一九九一年母親七十九歲時,七月間,因帕金森症吃藥引起胃出血而住院。在出院時,我向家母說:「媽媽,我為什麼會來看您呢?因為我和您相處五十二年(當時我五十二歲),但是我再怎麼孝順您;您再怎麼疼愛我們。您死後也無法有所幫助我。但是阿彌陀佛的疼愛我們,較母親您疼愛我們,超過億億萬萬倍。佛疼愛我們,不是讓我們多財富、健康、名利,而是讓我們不再像媽媽您這樣的受苦,不再生老病死,不再輪迴受苦,而且往生到他的極樂淨土,進而必定成佛。因為我們都有一個真正的佛身。他已把這些一切通通完成了,納入在無阿彌陀佛這句名號之內,無條件的要送給我們,我們只要領受這句佛號,就可在這信受的剎那,得到了這種種的殊勝功德。」
我母親聽了之後說:「啊!這樣,我已知道了。」
母親出院後,住在家妹在新店所開的小型老人安養院,由於帕金森及其他的病痛非常嚴重,不能自已上下床及大小便,日夜必須隨時扶上扶下,使看護人在體力上難有休息。如此經三個月,有一天晚上,母親想下床而無人可助之下,不禁發出聲悲言:「我這一世人,也沒有做什麼壞歹,禮神敬佛,而你們這些神佛都沒來保庇我,害我像落入十八層地獄受苦。」
母親說完後,西方三聖即刻在門口現出,並住立到我母親前,莊嚴殊勝,光明熾盛,並有很多色蓮花。
我問母親:「什麼樣的光明?」
她指著日光燈說:「像這樣。」
我再問:「蓮花有多大?」
她把五指撐開掌心向上說:「像這樣,碗公大。」
我母親躺著對三聖合十禮拜,之後,三聖即漸漸縮小,往母親背後去,我母將頭左轉,看見三聖進入我貼放在牆上的西方三聖小佛像內。母親也用左手去摸佛像。
我向母親說:「媽媽!佛是活的,只因我們肉眼受煩惱所障而無法看到,只要我們一伸出舌頭,就舐上他。他在安慰您,表示他一直都在您身邊保護的。」
這些年來,我母親因所服藥物能控制病情,所以還算穩定,飲食也正常。今年元月十一日有疲倦沈睡之現象,難進飲食所以改打點滴以補充養分,情況轉好。十四日尚能起床走動。十五日是有多痰之情形,無其他病痛,只表示較疲倦而已,我們認為與最近感染性感冒相似。
十六日發現母親把七年以來貼在左身邊牆上的西方三聖像,取下裝入上衣的口袋。此舉我深能體會母親在告知我們,她與佛合而為一。
十七日下午六時十分,去看母親時,她正熟睡,我拿著梳子梳她的頭髮,用手撫著她溫熱的臉,在她的耳邊說:「媽媽!我講話您是聽到的,請您先去阿彌陀佛那裏等我們,我們以後一定都會到阿彌陀佛那裏與您會面的。」說完之後,我念《觀無量壽經》經文「光明遍照十方世界,念佛眾生攝取不捨」並且三稱南無阿彌陀佛。
此時家妹自樓上下來,看到我說:「媽媽剛在五時五十分往生了。」
二月十六日是母親的告別式,接著火化,並把骨灰罐,迎進家妹所屬宗教在新店的納骨塔,然後把神主牌,從納骨塔要送往家弟在板橋的家。主持告別式的林君,要我坐到由妹婿所開的車和家妹在一起。
一路上我向林君提及家母見到西方三聖,及為我母親以打毛線衣為例的事。說完之後,林君表示她昨晚已和家母結過緣了。我表示不解,他說明:「昨晚八、九點鐘,家妹的一位女道親,前來向家妹及妹婿表示,原定明天要參加母親的告別式,但因臨時有事而未能參加,特來表示歉意。這位女道親說完話之後,忽然變為家母的聲音(林君常去妹婿家,與母親有熟),先向林君說明,對於明日林君為她主持告別式表示謝意;接著第二句就說,她已經在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,請大家不要擔心。」
我聽了林君這麼一說,整個人完全楞住了,要不是林君強要我坐到他身邊,不知道是否有機會,知道這一件不可思議的事;也要感謝母親用這種方式,來說明她的往生極樂淨土,以免子女因不同宗教信仰引起爭執。
(節錄自李勝雄《一念契入 與佛合一》︱紀念母親念佛往生記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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